千琅能鸽又善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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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叶喻朝暮予你/21:30】东风信

 #@叶喻搞事生产大队 首先亲亲策划组!

#避雷预警,东风神使叶x王爷喻

#私设有,OOC有,不喜勿喷,谢谢

#接下来是激情开麦在线打call环节:我爱活动组啊!!!!能和各位老师们一起参与活动我激动到语无伦次逻辑混乱到隔壁M78星云的朋友流浪地球来纠正我!辛苦策划鲤鲤,感谢各位老师产粮!!!!还有叶修大宝贝啊我爱你啊生日快乐!!!!!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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楔子

王府。

已是夜深时分,屋外皎月如轮,花眠鸟歇,偶有夜露从叶尖滴落,溅起池塘里一圈涟漪。屋内应是灯火俱熄,屋中的人此刻也本该在榻上安睡,今日却正立于案前挥毫泼墨。

玉漏滴沙,银烛曳影。屋中人放下了手中的笔,那纸上便是一位翩翩佳公子,身量纤长,正在溪水旁的一株桃树下折花回眸,似是透过薄薄的画纸与案边人对视。

喻文州刚放下笔,身边便有小厮端着一盆水上前来,“王爷,浣过手便休息吧,夜已深了。”

“嗯。你将这幅画去放到窗边,夜风吹一宿墨迹也就干了。”

“是。”

喻文州洗净了笔,浣过了手,这才踱步到烛台前,将银烛吹灭了两盏。他伸了个懒腰,家常的淡青色对襟长衫衬得他在月色下颇有几分清冷的气质。他揉了揉额角,呷了一口杯中的碧潭飘雪,这才转身回了内室。

小厮将那画安置好后,合好门窗便去外室守夜,不多时就倚着墙打起了瞌睡。

温柔的夜风吹过,带着隐约的青草香。透过外室的窗缝吹起那张画,却被一双纤长的手捧住。

“画的不错,倒也传神,只是少了些什么。”那人的声音里含着笑意,轻轻抚上画纸。再放下时,画中人的衣襟上便多了一串叶子形状的花纹。

月夜静,清梦好;夜风温柔,不知春意寒。

一年一度的春分,宫中素来都是要祭祀的。这一日喻文州早早就被身边伺候的人叫醒,洗漱之后吃过早饭就要进宫去。

一身紫色朝服,上以暗金纹绣五龙腾江,腰间一条墨色金丝腰带,以祥云纹为缀,黑色长发用镶金碧玉冠束好。他本就是身形笔挺的少年郎,鲜少穿这样颜色暗沉的衣服,今日这身打扮,倒更衬得他丰神俊朗,明明如玉。

“王爷,马车已经备好了,看时辰咱们该进宫了。”

“好,走吧。”

 

惠风和畅,天朗气清。祭祀过后便是家宴。宫中女眷们各个浓施粉黛,衣衫精美,势要艳压群芳。男子们则三两结伴,谈诗论酒。

“文州,怎么在发呆?”

喻文州转身,见是丞相家的长子黄少天。笑道,“走神一瞬,便被你逮了个正着。”

两个人见过礼,黄少天拉着他躲到一旁。他倚着树干看着天上流云,神神秘秘地说,“昨天我夜观星象,给你算了一卦。”

“给我?”喻文州好奇,“你又算出什么了?”

“红鸾星动,应是有好姻缘。”黄少天拍了拍人的肩,“说不定今天就有哪家大人的女儿看上你了。”

喻文州忙摆手,“不敢不敢。”

他压低声音,附在黄少天耳边说,“这话我就说给你听——我只看皇兄身边如花美眷,看的多的,也不过觉得都是些庸脂俗粉罢了。只消日日看着都觉得花了眼。”

“啧啧啧,你看这宫中美眷都是庸脂俗粉,那岂非只有天上飞仙能入得你眼了?”黄少天摇头打趣,“文州,你这要求也忒高了点。”

“姻缘天定,急不得。”喻文州以扇遮面,笑道。

黄少天望天半晌,笑了,“也是。急不得。”

二人躲在树下聊着天喝着酒。酒是喻文州早起穿衣时悄悄塞在袖子里,从府里带出来的一小瓶“东风醉”,酒劲不大,入口甘甜。当他在黄少天不可思议的目光里,从衣袖里拿出小酒瓶的时候,恰有一阵东风吹过,吹了喻文州满肩碎红。

“哟,东风醉啊?”黄少天只品了一小口就知道了,“你说你这酒起了这么个名字,难不成还真想醉倒东风啊?”

“那倒好了。”喻文州笑答,伸手拂落肩上的花瓣,却又有一阵微风吹过,几瓣碎红落在了喻文州的肩上。

“看来东风神听到了。”黄少天笑。

喻文州抬头看向树上,花叶交错间似是有人与他四目相对。那目光是喻文州所熟悉的。

会是他吗?

“哎,文州,树上有什么呢?”黄少天见他半晌只望着树上发呆,便也随着看了过去,只是刚一抬头,树上便落下一片叶子,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的眼前。

 

远处的丝竹声和着东风,拂过人的面庞。喻文州喝了两杯东风醉,看着宴上气氛大好,便借口去醒醒酒,暂时离了去。沿着园中的御池溜达,却正巧看到小公主在放风筝。他担心扰了小丫头的兴头,便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。然而小姑娘却是不经意地一个回头看见了他,手中一松,那风筝便离了手,往远处飘去了。

“哥哥?”小公主这才发现手中的风筝飞了,“哥哥你这样吓我,害得我风筝都丢了,你赔我风筝!”

喻文州忙蹲下身温柔哄道,“好孩子,我无心吓你,只是怕扰了你的兴致。”

“可是我的风筝飞了。”

“那我便再给你做一个。”喻文州笑着说,“倒是你,今日怎么不去宴上,反倒一个人躲在这里放风筝?”

“宴上人多又嘈杂,我不想去。”小姑娘撇着嘴说,“我听乳娘说,今儿是要放风筝的。把心愿写在风筝上,放的高高的,东风神就会看到。”

“原来这样啊。那你许了什么愿?”

“不能说,说出来就不灵了。哥哥,你快去给我找我的风筝!”

“好,我这就去。”喻文州笑着揉了揉小姑娘的头,便站起身向着桃林那边走去,果然看到一只风筝挂在一株桃树上。他快步走去,却有一人影从树上跳了下来,手里还拿着那只风筝。

白衣玉冠,墨发曳地,他站在灼灼桃花树下下,眉眼间皆是笑意,看向正欲走向自己却又刹住脚步的喻文州。

“怎么了?不认识我了?”叶修倚在树干上,“前几天不是还画了张我的画像吗?”

“你……你看到了啊?”

“嗯,画的不错。就是少了点什么,我给你加上了。”叶修将那只风筝抛给喻文州,“本来想带回去和别人好好夸赞夸赞的,可是一想要是他们都看上了你的画工,一个两个的都要往你的王爷府上跑,我还得天天守着,太丢我东风神的面子了。”

喻文州微微有点脸红,“臣子是来找妹妹的风筝的。”

“我知道,你妹妹还许了个愿呢,你要不要听?”

还没等喻文州答复,叶修就自顾自的念了起来,“愿文州哥哥,早日结一段好姻缘。唔,看来你妹妹对你的婚事很上心啊。”

喻文州一把拿过那只风筝,“小孩子乱写的,不能当真。”

“嗯,她的心愿我看到了,我会帮她实现的。不过呢,你问问她如果是东风神看上了你哥哥,算不算好姻缘啊?”

“胡闹。”喻文州红了耳尖,“堂堂神使,成何体统。”

“堂堂王爷私画神使画像,成何体统?”叶修反问。

“我……我该回去了,出来时间太长会有人起疑的。”

“哈哈哈哈,你去吧。哎对了,我听说你酿的酒叫‘东风醉’是吧?记得让我尝尝啊!”

夜间的秉烛游园别有雅趣。平日里见惯的御花园,在夜间红烛轻摇,明明灭灭间更有一番意趣。

喻文州换了一身家常的水蓝色直襟长袍,用一根玉簪束住长发,走在游园人群的最后。恍惚间听见有人在叫他,循声而望,却见那心中所想的人,正斜倚在游廊长椅上,笑着看他。

“随我来。”叶修说。

喻文州见他往御花园的西南角走去,便跟了上去。他问道,“这是要去哪?”

叶修回头看他一眼,“这倒是奇了,你家的园子,你怎么比我还不熟悉?”

喻文州摇摇头,“我很少进宫。”

“原来这样。怪不得都说你是个闲散王爷。”叶修点点头,复而笑道,“也好,这园中的景色美则美矣,只是太过循规守矩。”

他抬头看向夜空,说,“我曾见过人间千般景色,各有所长,就连那山中的斜阳炊烟也比这园中的景致有意韵的多。”

“不过现在,我倒是觉得若论天下景色,我还是最喜你王爷府里的。”

“这是为何?”喻文州问,“我府中的景色其实也与这皇家园林师出同门。”

“景色是其次,关键是在人。”叶修笑着说,“我喜的是你。爱屋及乌。”

他随手折下一朵玉兰在手里把玩着,问喻文州,“人人说东风薄情,你不觉得?”

“人言东风薄情,只是不曾见过东风罢了。”喻文州笑着说,“怎么,你也在意这些?”

“当然喽,谁不愿意在心上人面前留个好印象啊。”叶修把喻文州头上的那枚玉簪拔下,温和的夜风吹过他额前几缕碎发,柔软的发丝穿过叶修的手指,心里突然就升起了千般绮念。

他轻轻挽起喻文州的头发,又将手中那只白玉兰送给喻文州,“来的仓促,没给你带什么见面礼。今儿就借了你皇兄的花儿吧。”

“借了要还,欠的也是要还的。”喻文州笑着说。

“你倒算计上我了啊?”叶修把他的头发挽好,从身后环抱住人,“你皇兄的好还,不过是风调雨顺,国泰民安。你的我倒不知道还什么了?”

“那就先记着,等我哪日想好了我再告诉你。”

“好,那你可要写在风筝上,放的高点,不然我看不到。”

流光映身,穿花寻路。听的更声敲响,知是新夜交替。

叶修道,“我要回去了。”

“那你还会来吗?”

“当然会啊,我怎么可能放下你呢?”

“桃花灼眼日,东风一别时。”喻文州感叹。

“别说的这么伤感啊。”叶修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,“一别再相逢,更思心上人。”

“王爷,您这画儿在这儿晾了两天了,墨迹已经干了,您看看是收在哪?”

“找个精致点的盒子装好就行了。”喻文州笑着将画接过,忽而看到人衣襟上多出叶子纹样,笑意更深。

外面,梨花落满地,恰如宿雪未消。温柔的东风吹过,白衣的神使踏着落花而来,与屋中的人相视而笑。

—FIN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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